一次相亲。
那是联邦下辖的、旧联邦生活辅助委员会给她介绍的。
对方三十出头,以前是个工程师,有父母、妻子和孩子,但在大灾难里全死了,便又成了刚出生般的老哥一个。
经历过这些活下来的人都不容易,也更懂得自我调解,这个人便是如此。
中午短短两个小时不到,谢颖和他相谈甚欢,没在对方的脸上看见家破人亡的那种悲戚与绝望,相反,对方很乐观,保持着一种向前看的样子。
成熟、有能力,性格还很温和风趣。
这是理想的伴侣。
比袁竞成看起来要靠谱很多。
在当时联邦逃亡的时候,年纪还小的谢颖可能比较喜欢袁竞成那样的人,但现在,经历了这么多,她觉得像是这个工程师这样的人才更让人感到安心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她没法像是当时对袁竞成一样对这个人升起喜欢。
她觉得对方好与合适,仿佛就只是好与合适。
对方很好,条件很合适。
就像是工业化生产出来的同一批的齿轮,它们可以很合适地组合在设备之中,不用多少磨合与修缮,就可以让它们彼此都发挥作用,让彼此都能够在系统里稳定地转动起来,直到在岁月的侵蚀下磨损“退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