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坐下,他们都太饿了,坐下很可能在寒冷的冬天就会再也站不起来。
一圈海鸥在他们头顶盘旋,不停发出乌鸦般的叫声,像是下一秒就会飞下来吃他们的尸体,这段日子跳海而死的人也不少,海鸟们纷纷改变了食谱。
但他们不是来结伴寻死的。
他们本来只是工人,也本不炒股,看不懂那复杂的数字游戏,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直接损失。
然而大萧条还是影响到他们了,因为他们都是码头工人,一个是负责计件的统计员,一个是负责规划安排车辆的调度。
他们的老板,就是第一批跳楼的人中最胖的那个,据说他的油脂现在还糊在证券交易所二楼的窗户上,怎么擦都擦不掉。
于是两人都失业了。
没有了收入,家里的食物坚持一个多月已经见底了,粮食很难搞到,因为农场主们也没有钱去雇佣工人采摘或收割,司机们没有钱去给车子加油,市场的流通环节中断了。
看着家里的妻子和孩子饿得难受,他们只能在城里寻找生路,可惜到处碰壁,根本找不到新的工作。
黑头发的男子左右看看,偷笑着从午餐篮中掏出一瓶金灿灿的烈酒,他擦了擦酒瓶的商标,那上面都是温差造成的薄霜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