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全部流到地势更低的这边来了。
深夜的现在,教堂内部还有灯火,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拿着一根拖把,安静地清理着地板上的水渍,前不久街上就像是来了海啸一样,不少污水登上了台阶,穿过了门槛,流进了主的殿堂。
这可不行,必须连夜打扫干净才行。
教堂内到处都是水,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倒掉了多少桶污水,心中只有为上帝效劳的念头,谦卑且平静。
小小的水泊泛着烛火的光,在红色的木地板上轻轻摇荡,就像是醇美的‘神之血’,直到拖把将它快速抹匀吸干。
让·保罗直起腰来喘了口气,骨癌晚期并不会太过于影响他的清洁公司工作,但总是会让人疼痛难忍。
“让,你感觉怎么样?”
伴随着皮鞋和地板的湿滑接触声,神父从侧面的静室中走出,他站在十字架下方,关切地询问自己的老朋友。
“我觉得祷告没有起什么作用,神父。”保罗面无表情地拄着拖把杆,摇了摇头:“就算我心中呼唤着上帝之名,可是我的全身都疼得厉害。”
“听起来不是好消息,也许你该去医院。”
神父并不是狂信疯子,教会指导病人喝圣水治病的历史,那早就过去了。
“没用的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