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的夜晚,韩度一家人其乐融融,黑子那边也是不差。
黑子提着灯笼,踏着夜色回到了家里。
虽然夜路难行,但是对于黑子来说,也是习惯了。
黑子是京城边上的匠户,家虽然离着京城不远,但是不是和钞纸局在一个方向,所在的村子离着钞纸局有些远。自从黑子被弄到钞纸局做工之后,因为路途远的缘故,他每天都是披星戴月的早出晚归。
这条路被他走的太过熟悉了,那里有一个小坑小坎他都一清二楚。
黑子的爹娘一样还没有休息,但却没有像韩度家里那样留饭。黑子自从开始在钞纸局里吃饭以来,便告诉家里不用给他准备饭食了,能够给家里节约一点算一点。
“爹,娘,我回来了。”
“喔,”黑子的老爹低头回应。
黑子年岁也不大,但他爹却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,脸上沟壑深深,纵横交错。
黑子也不在意,自顾自的提起水壶,给自己倒了一碗水。
咕咚,咕咚,喝下。
冰凉的水,刺激的黑子精神一振,连赶路的疲惫都好似被拂去了一半。
从怀里莫出一个纸包放在桌上。
黑子爹,老黑看了一眼,问:“这是啥?”
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