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一个字。
“水”。
树脂流出,白色的胶状汁液。
戚少商又在树干上轻踢了三脚。
风亦飞看得奇怪,“这是暗号?”
戚少商点头,压低了声线道,“若不先这般施为,陶公是不会出来相见的。”
风亦飞明瞭,这“陶公”也就是他们先前所说的马大人马光明,他是逃狱的犯人,会这么小心,也是情理之中。
无疑,四下的眼线会将所见通禀给马光明。
跟随戚少商前行,又走了段,到了一家用陶罐堆成的墙前。
戚少商一弹指,“乓”的一声,一口陶罐被打得稀烂。
这墙堆得并不高,风亦飞早已看见里边是设了个高耸的土窑,浓烟冲天,三个面目黝黑,戴着斗笠遮阳的乡里人,正汗流浃背的忙活着。
一路行来,陶镇里似乎也只有这一家还在制陶了。
问题是,这三个制陶人的等级都在60以上,还都很年轻。
见陶罐碎了一个,三人都挺下了手,互望了一眼,其中一人,大步行了出来。
“你,打烂了我的罐子。”
戚少商颔首,“是。”
这名叫小六子的青年人道,“得赔钱。”
戚少商问道,“赔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