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于后,看着他遮遮掩掩的匆忙慌张,胸臆间溢出一声冷笑,不答反问道:“你呢?又怎么会在明镜池底?”
不论如何,心里依然存着他能及时醒悟的念想,遥不可及也罢,终究关系着费尽心思帮助的他的人们。
“我……”梁王不知如何是好地回避着,对他现在的模样并不陌生,本以为只能在戏秘盒出现的模样,竟也能在现实里出现,这叫他一时也寻不出个解释来。
对于厉耀,他心里终究存有七分敬畏,对于几个孩子的教养从不曾懈怠的严谨周详,不论国政如何繁忙,总是亲自指导他们武学,深怕他们无法精进这门皇家绝学。
虽然病气消磨了他泰半的意气昂扬,他也从不曾懈怠,缠绵病榻的时间,也从未有一日落下,为保持内息充盈而坚持每日驭气护体。
这样一个严以律己的男人,在背着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,他怎可能不畏惧?乍见身影那瞬间几乎吓飞了所有的理由啊!
“回不了也就别回了。”瞅着上了年纪仍手足无措的梁王,事实已摆在眼前厉耀也不想追问为什么,“不希望我醒来?”
梁王本想辩解几句,却被模糊的虚影给阻拦,听似风轻云淡地问道:“小四真是死于热病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