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底下,手握腰际无柄剑护卫在阁楼阶梯上。
重伤回返东越后,深知他于梁王重要性因而寸步不离的照顾,直到能够活动如常,旋即带着他一连在此处跪了几日,期望求得梁王原谅,也得将从奕王那儿捡来的消息交与陆淮转译。
自从梁王面色难看,夜半入住藏书阁至今,已有个把月未回府,魔疯般地翻找神国遗留的各类古籍,甚至连他从不曾泄漏与外人知晓的裴家典籍,也是不断地重新详读。
没人知晓梁王究竟在找什么,藏经阁里被翻动得凌乱不堪,那日夜不休与茶饭不思的疯狂状态,折腾个把月下原本仅仅斑驳的白发,不过几日已完全转白,意气风发的面容也已有明显老态。
毕竟距离世子登基还有月余,在此之前还是得尽忠职守,为梁王盯得裴家在东越无法翻腾已有多年,既然主子决定将东越权柄交与世子之手,杨翎也是无计可施,仅能尽力完成先前交付的任务。
虽是初春,不至于暴晒于烈日下,然而陆淮重伤初愈,身子骨明显差了许多,要是不当心真把他跪没了,事情可就不好办了。
“启禀王爷。”
杨翎再次单膝跪在阁外叩请,静候了一盏茶,终于听得里面传来颠簸的脚步声,藏书阁大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