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涣散,仅能再次咬住菱唇,藉着口中的血腥之气驱赶迷茫。
“胡闹!”在这样的危急时刻她想的居然是道别?
气急败坏的男人没停下驭扇的动作,几次震扇腾转,翻转气流,再配合飞扇腾转,驱离所有羽箭。
“丫头,看清楚了吗?这些追着妳来的羽箭,难道不要我挡了?”承昀凝重的提醒着里头,几乎数度没了呼吸的女人。
是!她以命相偕,他自然也以命相挟,如若没了她,那么他这些年来的作为又是为了什么?
“妳要是敢撒手而去,我就能收手与妳同去。”
她顾忌生前的最後一丝体面打点了一切,来到帷幔旁打算不声不响的告别,他能不懂?
她曾说过,回了北雍,行了大婚之礼才能喊出口的名,竟在此时喊了他……
她以为这样,他能开心?
她是没了遗憾,他呢?
他清润低哑的嗓音,透着风势传来颜娧耳畔,那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。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的过往笑闹,她从来都不当回事,如今再次从他口中说出,顿时润湿了她的眼眶。
“你才胡闹。”颜娧强撑起精神,没有溢出口的嘶吼,化做了两行清泪,缓缓落下,气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