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娧抬头看了月色,心里怅怅然,这大约是她在这第一个不平顺的夜。
这时代权势代表了一切,有多少人愿意为它肝脑涂地?
这份荣华还不见得能属于自己呢!
如同稍早送命的暗卫们。
家眷可否能安好?
死多么轻易的?留下的人却面临着痛彻心扉。
何况,依照寄乐山的作法,连来的影子都被抹去了,何时才能知晓亲人已逝?
颜娧心塞的摇摇头,夜还长着呢!
颜娧移步到月牙池畔的的六脚凉亭,入了夜的春风凉意透人。
倏地,一个散着长发的头颅倒吊在颜娧眼前,身边还带着幽幽青火。
初入眼底的惊吓后,颜娧倒抽了口冷气,待看清来人,心也就安了下来。
“娧丫头...我好可怜啊...呜呜...”
“......”颜娧嘴角抽了抽。
怎么着?她才刚安顿好两个熊孩子,又跑来一个?
两个熊孩子,这裴谚与黎祈聚在一起,是打算承包了她接下来日子的笑点?
脚倒勾在六脚亭上的熊孩子不是裴谚,还会是谁?
裴谚见颜娧一点惊恐都没有也无趣的跃下埋怨着。“娧丫头!妳这胆儿也忒肥了!气儿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