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了方琛的姓名与墓志,如同路标般伫立在竹林深,处单调简朴得叫颜娧目眶泛红。
碑前大约知命之年的男子静静跪于碑前,白衣素缟,长鬓胡髯,听见她来到倏地回身,恭谨叩首喊道:“师姊。”
这一喊,喊得以为不会再落泪的颜娧,珠泪扑簌奔落,瞧瞧她干了什么好事儿!年近五十的大老爷,洒脱伏首跪地叩首喊师姊,都带不怪罪师父没了?
颜娧抹去泪水,收拾心酸,不解问道:“怎么会如此简便?”
简便得叫她心疼!
“小师妹说,开了门,师父便什么都没了,仅残留一身衣冠。”聂谦一见师父交付回春的小师妹醒来也松了口气,和缓解释道,“剪忧山一脉简朴勤俭,本也是如此而已,小师妹说,师父喜欢这里的酒香四溢。”
师父早有盘算要葬在何处?
落着泪的颜娧听得此话,不由得笑了出声,忍着心酸调侃回道:“师父这是怕喝不够,干脆找个喜欢的地儿作回主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聂谦也勾起无奈回望,这的确是像是师父会做之事,跟着打趣道,“可见师姊的陈酿让师父心动了。”
细细观察了颜娧气息,师父的蛊虫与术法真真仅被挪个躯体,连他们身上的万缕蛊都被完整搬迁。
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