昀脚步,焦急问道:“主子不安置?”
主子目前顶着这张脸,不管在何处都不安全。
一路南行舒赫都不着痕迹处理掉多少人了?
明日正式入了东越边境,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儿。
养好精神,明日备战比什么都重要。
承昀抬手示意楚褚退下,青衫衣袂随夜风飘逸,走在干旱荒芜阡陌间,探手触摸水气不足的农作。
承昀起身挥去手上一碰即碎的作物,心里有了个大概。
佃户屋内隐隐传来小儿啼哭声,屋内中年佃户夫妻正细量着。
“老头子,你把仅剩的粮食都给了那仨,我们该怎么办?”墨灰布巾包头的农妇频频拭泪,怀中幼儿也不停哭泣。
“哭啥子?指不定老天明儿个下雨,稻作都能活了。”苍黑短褐的佃户落坐四方桌前,又牛饮了盏茶水,指责着农妇道,“妳要是不求人帮这孩子收吓,我能把粮食全给了?”
农妇噙着泪低头瞅了怀中哭闹不歇的孩子,又嚎嗓说道:“这不也没什么效果,孩子根本没停下哭闹吶!”
佃户闻言驱赶妻子入房,恼火说道:“人也是妳带回家里的,现在抱怨这些何用?难不成要人全吐还了?真吐了妳敢吃?多喝点水止止饥,少闹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