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脾气。
回望身旁数个装箱后,不知火喉如何的茶叶,厉耀也不禁摇头叹息,诚如所言,哪个谋画一统四国的权谋者会亲力亲为民生所需?
已经第六个日夜了!
即便他与裴绚相识之时,即便轻车简行相伴,亦有侍卫在旁伺候,何曾像她这般亲自为茶叶焙火?
承家那小子也不管管?任她毫无节制地糟塌身子骨?
“我说丫头,妳到底行是不行?”厉耀终于耐不住性子咕哝着。
这种得挑拣春日无雨晴朗,方能制茶的娇贵茶品,仅能不停以指尖触感确认茶叶烘焙温度与干燥程度,挑拣梗片再趁热拼和装箱。
来到茶山这几日,除了焙茶就是吃茶,若非这两日终于稍稍测试出温度眉目,她也觉着定会被晓夷山上的茶户们给屠戮了!
“行吧!其实也没那么肯定。”颜娧无奈耸肩。
靠天吃饭的行当哪是她说得算?还得老天肯赏几分薄面呢!
笔尖又记下一个温度与茶叶型态,回望透入窗棂的曦阳显然已过了三竿,不由得起身伸了个懒腰。
虽无法品茶,瞧着陪她品茶那几人的面部表情,想也知道这茶叶不怎么地!
思及此,厉耀不禁纳闷问道:“妳这一落落的要带回王府接着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