迢迢远道而来,全然没给歇息机会,来到岛上便忙进忙出,真是招呼不周。”
相泽落坐花梨木桌前径自烹煮茶汤,寿眉受热药气缓缓飘散,色泽明丽的茶汤被轻轻推到她面前。
“婢子不过是个三等丫鬟,如何受得起家主之礼?”颜娧福身婉拒。
相泽闲适悠然地掬起茶盏闻香轻啜,染了病气的青白面容随着茶汤入喉而温润不少,唇际仍挂着那抹怡人浅笑道:“受不受得起,姑娘心里自有思量。”
清冷眸光凝视着丝毫不惧怕的笑颜,接着闭眼轻嗅着淡雅药香,泰然说道:“各家皆有该听闻之事,若至今不知姑娘来意,宅子里的耳目可都得清洗了。”
他的人进不了相汯的船只又如何?
手段做不进相氏山庄又如何?
圈子兜大些,还不是照样能得到他想要的消息?
璩琏还不是病榻缠绵至今无法清醒?
找回船厂又如何?
相家败落了已是事实,如若北雍事成还稀罕留在这座岛上?
“家主这番话,真是叫人胆颤心惊。”温婉眸光流转在相泽身上,唇际笑意不减,她心里暗暗纳罕。
此人对她知晓多少?事关北雍,心里如何不介怀?
虽有裴黎两家坐镇北雍国都,到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