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道德礼教之下,他也曾扪心自问若是遇上此事,能否放下对于未来的一腔热诚情愿赴死?
如今这小丫头一闹,什么都摊在阳光下了,相家为活命伤及无辜,还有什么脸面可言?
方才那一瞬,真有为保相家颜面,一掌灭了她的心思……
如若他为了小叔父弃璩琏母子不顾,那又如何能担得起相家家主之位?
顿了顿,相汯心里做了抉择,咽下心中难掩伤怀,拧眉问道:“妳是说小叔父有解药?”
栾怡抹去泪光,吸吸鼻子质问道:“不管何种毒物,必定有其相生相克之道,他给的酡颜降,怎可能没解法?”着急抓着相汯直缀衣襬,楚楚可怜地哀求道,“你是家主必定能要他交出法子,是不是?”
“既知人命关天,妳又何必下手?如今给了小叔父希望,又要他重拾绝望,是妳可愿意?”相汯措辞重了些,眼里责怪飘忽而过。
人心最无法经得起考验,这跟自个儿剜心有何不同?
有谁能真正胸怀大义,放弃活下去的希望?
“我知道错了,但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对母子死在我面前啊!”她只为见伊人的私心到底错付了。
“知错就好。”
软糯嗓音随林间凉风传来,阳光透着绿叶洒落在纤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