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可敬,丝毫没有因为屈服跪地而损了气节。
“生而为人,临老才找着那么一点点寄托,能为此生心中挂念之人殒命,我值得。”
戍卫来到单珩身后,细声禀报着:“屋里走水了。”
回身瞥了眼逐渐蔓延的火势,单珩冷哼笑道:“人其实不着急找,连房子都烧干净了,挺好。”
没再理会院内之人,提起内息,撤回长鞭,竹桌上又多了个醒目的头颅,单珩将染血的长鞭交与戍卫,径自跃上马背,轻扯缰绳迤迤然离去。
“少了一副碗筷,记得添上。”
听似温馨实则冷情的话语,回荡在月晖盈盈的漫天火光中里。
……
从艰困难行的密道踏出礁石岩洞,两相交应的礁岩彼此遮掩,没有走入其间根本无法发现,未完全退去的潮水溺了半个足裸。
不在意被浸透的鞋袜,颜娧挣脱箝制,提气跃上几人高的礁岩,想看清漫天火光的明珠村发生了何事?
远方不下百来人,乘着月色远去的戟兵,不正是东越的城奕军!
相隔数丈仍能感受烈火炙烧的狂烈,火焰吞噬村庄一切,静谧而放肆的狂舞,宛若要将整个村落吞噬殆尽的凶猛。
静——
唯有海潮拍岸的蟋嗦呜噎不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