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说了,晓夷大泽恢复得极好,相信回到东越定能另有一番作为。
借着他的脸面回去的东越,他亲自回去能有什么问题?
主子到了不该物归原主?
多年来寄人篱下的酸涩涌入心头,更加深了想要返国的思维,几个月来,裴谚总是来消息,说着快可以返国的消息,久听又没有实现,终究心里厌烦。
说什么要帮助他讨回所有,全是骗人的?
定是如此!
西尧摄政王世子毕竟只是世子,与封疆之王毕竟不同,承昀久久未归,一定看上了晓夷大泽物产丰饶,打算独占了三郡九县?
思及此,厉耿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,又悄悄往后靠了一步紧贴滑坡边缘。
就在众人终将马车拉上泥淖正要高声欢呼时,和煦温顺的眉眼显露了不经意踩空的慌张,抛掉了雨具,看似致力追握身旁树身枝枒却扑空的慌张,满身泥泞地滑落山坡。
“糟了!”
车夫察觉不对提气跃离马车坠落坡道,哪还有厉耿的身影?
大意了!
厉耿又岂是不懂武的泛泛之辈,怎可能毫无预警滑落边坡?
日防夜防都在防着厉耿逃离归武山,如今大雨瓢泼水气弥漫,水势不停冲刷可见坡道,哪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