氛沈滞的男人不停的撮着金丝祥云,细致华美的绣线几乎快被扯崩了。
厉煊想要指认她的机会?
他只想问一句:谁敢?
一路沉闷无声的返回皇城,直至到达攀霞阁前俩人都不曾有话,厉耿使唤差点赔了命的张嬷嬷张罗茶点,径自落坐在殿阁前的庭院里等候颜娧换装。
她太会善用沉闷来营造他人的不安,真叫他半分妄动也不敢。
别说不清楚她哪里来的自信伪装平阳郡主出使东越,连他也不清楚北雍是否有平阳郡主这号人物,早年她推拒了所有封号不假,难道裴家规矩有变?
多年来见她出没在北雍多数以归武山大掌柜的身份,不过收留了黎太后入住平安寺,能够叫她在北雍前朝翻云覆雨说风是风?
敬安伯府的大姑娘在北雍也是颇有名望,是她能够假扮得成的?虽未曾见过敬安伯府那位姑娘,也不至于怀疑厉行所言。
施颜姒?颜娧?多么相似的名字!
早年听闻是为了好生养而从了裴家老夫人的姓氏,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,这世上真能有一般无二的长相?
之前似乎没想过,这个不曾养在寄乐山的裴家姑娘有何特殊之处?如今想来竟透着无尽却令人不敢置疑的诡异,三代无女的裴家能让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