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勇觉得再多留他一分钟,指不定会把自己气死,他到春风中学当体育老师也有六七个年头了,比较刺儿头的学生见过不少,但是没有一个像他这样让人抓狂的,讲道理你还讲不过他,拐个弯儿就能把挺严肃的事情搞成人间闹剧,叫你哭笑不得。
林跃勾勾手指头:“拿来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文考证……我的。”
樊勇活撕了他的心都有了,把文考证往他手里一拍:“明年你要不给我拿个奥运冠军回来,我就……”
“你就什么?瞧这语气,你是我爹啊?”
“你是我爹!”
这倒是实话,站在樊勇的立场,对亲爹都没对他的事这么上心,结果呢?整了半天连个响都没有。
“那你叫一个,你叫一个我就拿一枚奖牌。”
“出去,出去,出去!”
樊勇游离在暴走边缘,要不是知道打不过,他肯定实践一回体罚教育了。
林跃把文考证往包里一揣,转过身去挥挥手,走了。
留下樊勇一人搁那儿咬牙切齿,喘气如牛。
黄芷陶看他出来,赶紧转身往外走。
是,她是来找林跃的,但是扒门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