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说到这里他停下来,晃了晃瓶子里的酒,发现不多了,扭头望后面站立的女服务员喊了句再来一瓶。
梁笑笑没有拦他,手肘顶在膝盖上,手掌托着下巴,像一个全神贯注的孩子在听老师讲故事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呀,然后她就把我卖了,移民局的人要把我遣送回国,最后还是那几个朋友多番奔走,把我从警察局保了出来。完事我听人说她所做的一切,包括跟我分手,嫁给那个有家庭暴力倾向的男人,都是为了入籍美国。”
梁笑笑说道:“我一直觉得自己挺可怜的,没想到你比我还可怜。”
服务员把新上的酒打开,给两个人满上,很有礼貌地道声“慢用”,转身走了回去。
林跃举起酒杯:“半杯吧,再像刚才那样喝,故事没听完你就醉了。”
“还有啊?”梁笑笑捏着酒杯说道:“我以为这下你会死心呢。”
林跃喝了一口酒,把杯子放回去:“我那时是真傻,到美国干什么的呀?撞南墙的!本以为头顶撞个包这事就翻篇儿了,可心里就是迈不过这个坎儿,凭什么呀,我对你那么好,结果你一次次出卖我。有一天夜里我喝了酒,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,于是穿上衣服到最近的公园瞎逛,寻思走累了就不会胡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