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虏伯没有吃东西,因为端起碗来眼前就会浮现撒在草堆里的米粒,总觉着像是在吃最后一顿。
凌晨的时候,郝兽医给阿译的歌声惊醒,他说想起了死在日本鬼子枪口下的父亲,还说他从军就是为了给家父报仇。
郝兽医拿出了林跃交给他的包裹,拆开第一个布袋,里面是一封信。
老头儿不识字,但是阿译懂啊。
酸曲变成了尖叫,大半个川军团都给他嚎醒了,龙文章还以为日军趁着夜色发动奇袭,带着狗肉从林子里跑出来,中途给石头绊了一脚,跌了个狗吃屎。
孟烦了当逃兵的第四天。
春光明媚,鸟语花香。
程小龙和邢九鸿吃完早饭后又开始摆布那个瘸子,因为看管犯人的日子实在无聊。
最多再耗一两天,被钉在木梁上没吃没喝的家伙也该见阎王去了,那时他们就可以回师部复命了。
“要……要不是你……干……干……干那事,我……我们哥……哥儿俩现……现在城里不……不知道多……多……”
孟烦了有气无力地道:“多快活是吧?”
程小龙给了他一巴掌:“不……不许抢……抢我……台……台词。”
孟烦了勉强抬起头,脸色微变:“你们怎么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