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甚至可以感受到幽香涌来。她拿起眼前人的一缕雪白长发,轻握在手中,回忆起那年上元灯节萍水相逢的场景。
那时候的他,一袭猩红雪衫,头戴玉冠,风流如忘忧仙人。
她有些好奇他的头发为何变得雪白,用手指揉了揉,轻声道:“那年上元节,你还不是这样的。”
瑰流同样想起那次初识,嘴角翘起,“白发的我,不是更好看了?”
女子轻嗯一声,“多了些阴柔,少了些纨绔气质。”
“就当你是夸我了。”
瑰流慵懒躺下身子,心满意足,感慨道:“这床是真软啊,比硬邦邦的地板舒服多了。果然过惯了钟鸣鼎食的生活,身子骨也越来越矫情,睡不好吃不香,都会惹上毛病。”
看见女子仍然坐着,便微微用力扯住她,迫使她也倒仰在床上。
一张柔软床榻,两个人安静躺着,就好像躺在野茫茫的大草地上。
“今天不走了吗?”女子轻声道。
“不走了,腰疼的要死,休息一天。”瑰流慵懒道,那只手有些僭越之嫌,轻轻扣住女子的柔嫩玉手。
女子轻轻抽了抽手,就也任由他这么扣住了。躺了好一会儿,女子忽然侧过身,看着他那张无可挑剔的白皙脸庞,似是为了看清楚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