瞮余光掠过身侧满面阴郁的程迦蓝。
他决定小心为上,顿住动作,看向程迦蓝的那双眼中带着询问。
半晌,程迦蓝凝视着男人布满孤疑的双眼,只觉得气血上涌,她或许应当安排医生为秦泽励检查一下视力。
恨恨地移开北冥瞮手中剪刀对准的那束花枝,移向另一支。
程迦蓝试图弯弯唇角,此刻,她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报仇,还是在给自己找气受?
整整两个小时,程大小姐课堂正式开课,作为唯一学徒的北冥瞮除去认真听讲,再无其他苟命方式。
“呼。”北冥瞮眸光微闪,缓缓呼出一口浊气,紧张感布满全身的滋味极其难耐。
时隔四十分钟,他终于下对了剪刀。
“继续。”程迦蓝还真就不信了,修剪花枝这种事情,还能难倒总署局赫赫有名的秦队?
北冥瞮:“......没完了??”
没错,最初程迦蓝就是故意的,只不过,渐渐地这份故意变为了不可置信与羞恼。
感觉就好似求学时期的班主任,看向讲台下那群熊孩子,满心满眼唯有暴打一顿才能一解心头怒恨。
程·班主任·迦蓝定睛看着北冥瞮已然沁出碎汗的手掌,目光异常凌厉。
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