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那边去,从来都是两条街外掉头。”
“这家伙想说什么?——我有个作坊就在那儿……”
格雷特不紧不慢地念完。然后,他一握手上的稿纸,仰起头,似笑非笑:
“我就不明白,为什么酿酒的人,敢在奶酪商倾倒过废物的河里取水?你们从来没觉得酒的味道不对吗?
染坊的作坊主,你们染布匹失败的时候,就从来没有想过,是因为上游的河水被污染了?
屠宰场的人,你们用河水清洗牛肉、猪肉的时候,真没想过你们用的水,是上游倒过鞣皮废料、倒过酒渣的?这样的肉做成了菜,吃到嘴里,你们居然没觉得肚子不舒服吗?
还有养猪场的人,我都不想问你们,一年要死多少猪了。怎么,这么脏的河水,人喝了会病死,猪喝了就不会病死了?哪怕是为了自己多赚点钱,我也劝你们别往里倒东西,保持河水清洁……”
他点一个名字,对面就有一个人脸色发黑。十七八家作坊点评完毕,商人们个个脸色难看,互相瞪眼。看那样子,如果不是在会议厅里,当场就能吵起来:
【上次那批绸缎染花了,都是你害得我!】
【怪不得上个月那批酒酸了!】
【都是你们!都是你们!害我赔钱!整整几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