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的深深弯腰。再抬起头来时,他双眼已经亮得异乎寻常,颧骨上烧起两团赤红,像是被什么东西由内而外点燃:
“我不是想忤逆您的意思。但是——但是,我的父亲,曾经开过一个酒坊,我小时候也常常在里面帮忙。后来有一年,连续酿坏了几批酒,酒坊周转不过来,不得已卖给了别人。父亲一病不起……”
他深深地埋下头去,肩膀颤动,手掌紧紧握成了拳头。片刻,第三次抬起头来,嗓音已经在轻轻颤抖:
“我不是怀恨,我也不是,想报复那个收走酒坊的人。我只是想知道!——先生,我想在您的指导下,知道酒为什么会酿坏,为什么会便酸!先生,求求你了!”
“……”
格雷特揉了揉太阳穴。在死灵法师学徒期盼的目光下,他终于叹了口气:
“行吧,那你先做这个吧!”
强扭的瓜不甜,不管人家是看到了课题的钱景,还是真的有这个心结,他想做,就让他做呗。
应格雷特的要求,满满一车葡萄酒被送到法师塔。与葡萄酒一起送到的,还有一桶酒糟、三四桶各个阶段的半成品、原料、酵母,还有两桶发酵失败,散发着酸臭气味的不明液体。路过它的施法者学徒们,人人侧目,个个掩鼻。
“莱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