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雷特很有自知之明地停住了脚步。既没有尝试挤进去,也没有尝试踮脚去看。他隔着五六步远,望了望那群野蛮人宽阔的脊背,便原地站住,侧耳倾听:
圈子里有人在吟唱。
如果格雷特没有听错,那个老迈的、醇厚的嗓音,就是之前和他交谈的马丁牧师。
这会儿也不知道病人情况如何,总之老牧师的吟唱声铿锵有力,剑拔弩张,把一首安抚治疗用的圣咏,活生生吟唱成了战歌。
这……如果是在急诊室里,这种调子,翻译过来大概就是:
“肾上腺素!”
“多巴胺!”
“硝酸甘油!”
“速尿!”
“催血!快点催血!跑起来!”
格雷特越发舍不得离开。圈子里的圣歌响了又响,光芒明了又灭,灭了又明。最后,老牧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,满是疲惫:
“我已经尽力了……”
“可是我爸爸/哥哥/首领/老霍里克还没好啊!”一群声音乱糟糟地嚷嚷。人群中央,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格外焦急:
“马丁大人,求求您再想想办法吧!首领是为了我们才狂化的,他拼命干掉那头海豹,我们才能平安回来……现在他这个样子,我们没法和他的家人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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