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那些接生婆说,下次,每人只有一个名额!”
乔安娜勉强冲他一笑。这位女牧师承担了绝大多数的工作量,比格雷特忙了几倍,这会儿累得话都说不出来:
接生完毕,工作只完成了一半。接下来,还要写病历、写手术记录、可能还要画解剖图,准备攒资料发论文,如果可能的话,帮格雷特搭手写书……
她发丝湿透,恹恹地粘在额头上,身上的洗手服全部汗湿。看上去,和前世医生们的形象,那也差不多了。
闭目休息了好一会儿,乔安娜折身进去,抱出孩子送到病房,放置在母亲枕边。顺便检查了一圈已经平安生产的孕妇,确定其中三个的情况可以出院:
“这三个谁负责的?通知她们的家人,带人回去!”
一声令下,接生婆们颠儿颠儿地出去喊人。很快,橡树林医院外面,就来了三拨人:
第一拨是济贫院的管理者,一个挺胸凸肚的中年绅士,白衬衫从磨毛了边的燕尾服里直挺出来。他身后,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,驱赶着两个又黑又瘦的老妇。
胖妇人快步进去,亲手抱起孩子,向中年绅士鞠了一躬。紧跟着就吆喝两个老妇:
“把人扶起来!架起来,带走!怎么这么没有眼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