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河道长端起个小杯子来,一饮而尽,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。
然而,想到自己的徒弟此刻还在寒风中,他一伸手,重重地把杯子顿到桌子上。
冯君奇怪地看他一眼,真是想问一句——你这人什么毛病?
不过,他不想显得那么小肚鸡肠,万一人家说自己是无意的呢?所以他就当没看到了。
他忍了,关山月却出声了,“北河道友你这是何意?”
北河还真是敢作敢当的性子,他很直接地回答,“茶是好茶,可惜我的徒儿还在门外喝风……洛华庄园的门槛好高。”
冯君看他一眼,笑着一拱手,“哎呀,这可真不好意思……您是第一次来,对吧?”
“没错,”北河道人点点头,“我真没想到,好说歹说,自己的徒弟都不能跟着。”
冯君一摆手,淡淡地发话,“第一次来,可以理解……以后习惯了就好了。”
北河听到这话,顿时愣在了那里,好半天之后,才不可置信地发问,“你是说……习惯?”
“那是,”冯君点点头,摸出一根烟来点上,又吐了两个烟圈,“这是我的地方,你们有想法,可以保留,但是这里我说了算。”
北河道长沉默半天,才轻笑一声,“早听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