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她走到那个机械神甫面前,扭过对方的脑袋。
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人,身上带着某个铸造世界的标志,应该是赵·阿卡达。
扮演这种角色对于阿莉安娜而言只是小菜一碟,卡利都斯很鄙夷“模仿”这个词,它无法真正概括一名卡利都司是如何彻头彻尾地化作其伪装目标的。
模仿就意味着效颦学步。
然而阿莉安娜会完全成为其目标,即便只是短短一刻。
某种意义上,卡利都司是一尊自我雕刻的石像,生体植入装置和大量变形剂让皮肤、骨骼与肌肉变得柔软无定,那些无法控制这种巨大自由的人会彻底崩溃,变成熔融蜡块般的怪物,全身骨骼和器官都瘫软瓦解。
而像阿莉安娜这样天生具备强大自我的人则能够成为任何人。
她注视着失去的机械教徒,集中精力,努力让自己变化成一个平滑灰暗的中性形体,几乎全无外表特征。
卡利都斯无法回忆起自己诞生之初的性别,毕竟当你可以随意成为男人或女人,少年或老年,甚至人类或异形时,这就已经无关紧要了。
就在这时,警备室里的通讯装置忽然响起了。
某种近似于恼怒的表情在那张称不上面孔的脸上一闪而过,阿莉安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