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文放在果脯盘子旁边,“世子爷别闹性子啊,药得喝的。”
沈简挥手让他出去,“聒噪。”
阮今朝慢慢想着这事从何处下手。
若是她没记错,夏渊清当时是被沈简坑上船的,是个只想好好做生意的小可怜,她有段时间,都看不下去沈简虐|待夏渊清的手段了。
所以,从哪里下手好呢……
耳边有东西落下,她回神,就看沈简捏着手里的书册录到地毯上,旁边的汤药还倔强的冒着白气,很有骨气的叫嚣自己的使命。
阮今朝摇了下睡过去的男人,“沈简,你还没喝药。”
沈简难得睡意正好,睡下去的人没了平日的冷厉,多出两份柔和,他侧身脸颊嵌入被褥,喃喃,“端走,不喝。”
阮今朝是领教过这人的大少爷德行的,点点他的鼻尖,慢慢悠悠道:“沈简,不喝你就看不到你妹妹嫁贺瑾了。”
昏昏欲睡的人果然睁开了眼,眼中带怒,隐隐还能瞧出被逼睁眼的委屈。
阮今朝端着汤药,感觉温温的,笑着同他说:“沈简,你妹妹那小白兔德行,你指望她能在贺家平平安安的?”
“贺瑾日后入仕了,哪里还有闲情雅致天天围着你妹妹的,虽然你现在不喝药不会死,可喝着就会多活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