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谁又下了大佬,谁家半夜又被官兵围了起来。
转眼,就是年三十。
雍州上下一片喜悦,丝毫没有受到彻查漕运一事的影响,不过已有不少商贾躺枪了进去。
阮今朝睡醒下午,给府邸卖来的下人发了年钱,出去溜了一圈就回来了。
晚间勇叔倒是张罗,“你今日也不能睡的,要守岁的。”
这个年还真是过的寒碜,去年还在边塞小城抓不到人回来吃团年饭,如今就一个人孤零零坐着。
“知道。”阮今朝坐在台阶上磕着瓜子,看勇叔欲言又止,轻笑,“这样不是很好,不用和贺家人虚以委蛇,咱们两个清清静静的守岁难道不好?”
勇叔就提阮今朝委屈,明明怎么好的姑娘,为什么京城的人就是对她敌意怎么强烈。
”我真不觉得难受,等我们回去了……”见佟文跑了进来,阮今朝呸了嘴里的瓜子皮,“你可别说夏清渊来给我下帖子了。”
佟文激动极了,“夫人,公子、公子他们回来了!”
“沈简?”阮今朝拧眉,又软瘫倒石阶上嗑瓜子,“你吃酒了,想你家公子想疯了,你家公子大过年不在家里陪他爹娘——”
“嫂嫂!”
亲切的一嗓子把阮今朝要抖出来的话给塞了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