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修翰沉默了下,目光落到依旧处变不惊的沈简脸上,这孙子都不慌,他慌什么。
他示意三个儿子稍安勿躁,还有要冒头的三个孙儿全部坐下,吩咐身后的人,“去把孔平方弄进宫来,就说司南出事了,不,说沈简触犯龙颜要被砍头了,要快。”
司南拱手,要把阮今朝撇出去,“陛下,当年阮贤看我可怜才将我收留,今朝年幼并不知晓此事——”
阮今朝扬声,打断司南的话,望着李玕璋。
“陛下,十七年前那场战役,大宜是胜了,即便是我父亲去收拾的烂摊子,也是是史锋假意投敌,获取线报才助我军夺得大捷!”
“不能因为沈风死了,没有他的证词,就让不白之冤盖在史家忠烈之上。”
沈风当年到底怎么想的,分明他活着一切都有转机,至少能够以安阳侯府的势力朝上面施压,暂保史家无虞,掉转头闯敌营给死了。
真是应了战场那句话话,不怕凶猛的对手,就怕同伴突然抖机灵。
阮今朝目光决绝,高声道:“陛下,史家满门忠烈将骨,全部为大宜折损,难道大宜还不能给史家唯一的血脉,留一条活路吗?”
她声声泣血。
“我哥的二叔在当初驰援平西,死守赤峰关,拼死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