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婆子勾着月姨娘把她朝十安院里头拖。
阮今朝随意点了处院子的位置,“就在这里跪着吧,奴才跪主子,沈简也是受得起的,我有诰命,还有特封了县主,也受得起,您若是委屈,那就去宫门敲登闻鼓吧。”
她看佟文,“去给我抬张椅子,拿些茶水糕点出来。”
见佟文走了,阮今朝摆摆手,让两个按着她婆子走开。
她上前,声音低沉,“月姨娘,只要我想,沈安的人头今日就能出现在你跟前,他现在只是个庶出的废物少爷,我要杀要剐皇家都不敢说什么,我真不知谁给你的胆子,闹到我跟前来。”
阮今朝拔下发髻上的玉簪,挑起月姨娘的下巴,“我知你做梦都想沈简死,我就告诉你,有我在,阎王爷来了都只能滚。”
眼下已经七月,日头正是阴毒的时候,阮今朝见屋檐下摆好的椅子,走过去坐下,双腿交叠,半靠着圈椅,慢条斯理剥着葡萄。
“有些热。”阮今朝看佟文,“你热不热?”
佟文摸着扇子给她打着,又看跪在太阳下的月姨娘,实诚道:“我反正不热。”
阮今朝看候着的婆子:“去给我浇些水在院子里,把热气散散。”
几桶水飞快翻到青石板上,月姨娘裙摆满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