储君后,即便对着母妃都不会有完全的实话,太子比皇帝都难,所以他非常理解李玕璋死不立太子的心情。
他望着谢宏言,无声叹了口气,说了句可以让他灰飞烟灭的话。
“谢瓷兰,我对你是真的动心,被你弄死了,我穆厉认栽。”
这句话太重了,重得砸出娇花的几滴花露,谢宏言能回应的就是更包容他,任凭他的兵马讨伐。
我们谁都别问谁正事,这样我们就能多走一截。
“我们都被改变过,所以才会走到一起,谢瓷兰,别怕,你不要再害怕了。”
南直隶的那些事是谢宏言至今的噩梦,此前在春猎同睡时,谢宏言睡熟后就卷成一团,嘴里迷迷糊糊嘟囔着别杀了我改之类的话。
他把他摇醒,谢宏言眸子满是惊骇,喘着粗气许久才缓和过来,他后面抱着他睡时,才稍微好一点,几乎隔三差五这个人就会梦魇。
谢宏言在外面几乎是不会小憩的,有时候困厉害了,大抵也是两杯浓茶下去压着瞌睡。
他很害怕睡觉,对与所有人放松的最好方法,与他而言是每日一场的碎骨撕肉的凌迟,他只是从未变表现罢了。
无法想象探子那几句轻猫淡写的话中,谢宏言那一年是怎么在南直隶度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