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着铜盆自个出去熬药。
锁链已被取下丢到旁边,李明薇见锁链上的血迹还有腐肉,低身去掀贺博发的衣摆,见阻拦的手,他轻声说:“老师,让我看看。”
“小殿下,无碍的。”贺博发按住他肩,温声说:“您现在是亲王了,一言一行不止是皇子们的表率,也是皇室的态度,您不该来,听微臣的,这件事不可问,不可管。”
李明薇垂眸,并未起身,他很想去看看贺博发的脚腕伤势如何,偏偏被不许。
他冷脸说:“为何不问,为何不管,我偏要问,偏要管,老师暂且呆在这里委屈片刻,晚些我将您接到王府去,有我在,无人敢动您。”
贺博发好生和他说:“殿下,不可胡来,您胡来会影响很多局势。”
李明薇执拗的看他,“我没有护住母妃,难道还要看人刀俎我的老师吗?”
贺博发看着他沉默了片刻,咽了咽喉,正声说:“殿下,置气话说完则忘,您食君之禄就要做忠君之事。”
李明薇对着贺博发少有的露出一抹委屈,“什么食君之禄忠君之事,天天当冤大头被人喊打喊杀吗?”
“老师教导我一日未敢忘,人负我我却不能负人,因为我是上位者,他们乱来无非是我制衡出错,要我有海涵心,有容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