呛出了眼泪,她从来不喜欢饮酒,更是不喜这番味道。
到如今,也仍是不能接受,将就,始终是最难的事情。
将那根簪子捡回来的时候,她何尝不想过要将就,可一想到那种可能,便如这烈酒入喉一般,浓烈的难受压得人难以呼吸。
她已经不敢信任,却依旧是要喜欢他。
“云景,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”
前世余下的眷念,全都被磨灭不见,娘亲,哥哥,爱人,清晰而残忍地告诉了她什么是真正的人心险恶。
若是寻常人,早就无法忍受决然离去了,可她是嵇灵,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。
她突然想起了顾桉给她的那封只有一句话的信。
坚持你所坚持的。
可孤独的坚持,真的很痛苦。
嵇灵掩脸痛哭,如今才惊觉,懦弱和放弃也是一种奢侈,所有的一切包括不喜的,都要独自去承受,还要走出一条光明的路来。
“云景,我好喜欢你。”
可我喜欢你,也只能到这里了。
嵇灵哽咽地颤抖,最后整个人失力从椅子上摔了下来,碎裂的瓷片扎入了还未完全愈合的掌心,她却笑得癫狂。
良久,她从地上站了起来,自己包扎好了伤口。
房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