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此理,这不是说她……在这件事上,她有多错。只是起先不算错的一条脉络,不断延伸出去,如藕花和竹子,就会出现各种与既定规矩的冲突。但是你们根本不会在意那些细枝末节,你们只会想着冲垮了桥,填满了沟壑,所以我与顾璨说,他打死的那么多无辜之人,其实就是一个个当年泥瓶巷的我,陈平安,和他,顾璨。他一样听不进去。”
“我在这里,做了这么多,迟早有一天会水落石出,就是要他顾璨瞪大眼睛,好好看着,道理不听,随你去。可我陈平安在这里,除了帮他、更是帮自己纠错、弥补之外,也要让他明白一个书本之外的道理,在书简湖,最多两年,当一个修士站在一个高位后,根本不用靠着滥杀无辜来立威,我一样能够活得比他顾璨更安稳,站得更高。”
她欲言又止。
陈平安笑道:“怎么,又要说我是靠山众多,手里法宝太多?你和顾璨跟我没法比?那你有没有想过,我是抓住这些的?一个字一个字说给你们听,你们都不会明白的,因为说了,道理你们都懂,就是做不到,是不是很有意思?本心使然,你们身边在心性定型如瓷器胚胎的时候,又无劝化之人。不过这些都不重要,就算有那么一个人,我看也是白费功夫。说这些,已经无补于事。重要的是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