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荡的一袭灰袍,龙君语重心长道:“走吧,没必要跟一条疯狗一般见识。以后好好练剑,若是你当真能够斩却此人显化的心魔,对你大有裨益,因祸得福,大道成就,有可能比先前更高。”
流白虽然不明就里,对陈平安的那句言语充满好奇,却也不会违逆龙君教诲,更不敢将自身剑道视为儿戏,与那陈平安作无谓的意气之争,她立即御剑离开城头。
在流白离开城头后,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离真来到龙君身旁。
离真委屈道:“你对流白那小娘们,可比对我好多了。”
龙君只是转头望向北边那座城池遗址。
万年之前,以戴罪之身迁徙至此的刑徒,万事万物,一切由无到有。
离真问道:“你为何如此针对陈平安?”
龙君淡然道:“一个年轻人,能与我有何仇怨?只是任何一个想要成为陈清都第二的剑修,都该死。”
离真又问道:“我虽不是观照,但是也知道观照只是失望,为何你会如此?”
观照心态,跟那十万大山当中的老瞎子差不多,剑仙张禄之辈,大抵亦是如此。对于新旧两座浩然天下,是同一种心态。
龙君收回视线,默不作声。
离真问道:“咱们这位隐官大人,当真尚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