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知不知道这个天下到底有几座?”
陈平安一脸茫然。
少女好像也看出少年的不感兴趣,顿时索然无味,挥挥手赶人:“最好把罐子买回来,我等着喝药呢。”
陈平安这次离开院子的脚步,慢了些,也平稳很多。
在他离开泥瓶巷没多久,不曾上锁的院门便被人轻轻推开,屋内黑衣少女睁开眼睛,她刚才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进行呼吸吐纳,望向门口那边,如临大敌。
桌上雪白剑鞘内的飞剑,蓦然寂静无声,无形中却多出一股肃杀之气,仿佛当下的倒春寒,能够冻骨杀人。
婢女稚圭悠悠然走到门口,就像寻常走门窜户的街坊邻居,她没有跨过门槛,向屋内探头探脑,四处张望,对于小床板上膝上横刀的黑衣少女,反而视而不见。
稚圭打量许久,才终于看到那个大活人,满脸天真无邪道:“这位姐姐,你是谁呀?怎么坐在陈平安床上,我可没听说他有远房亲戚。”
宁姚看了不请自来的少女一眼,便闭上眼睛,不闻不问。
稚圭见她装聋作哑,也不生气,只是轻轻晃了晃脑袋,撇撇嘴,一脸嫌弃。
她看了眼桌上那柄剑鞘雪白的长剑,她的眼眸深处,隐藏着极深的恨意和惧意,隐约有金色丝线在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