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谓一语中的。
前有宝瓶洲贤人周矩,口诵诗篇,就能让敌人身处罡风,瞬间形销骨立,后有桐叶洲君子钟魁,更是深不可测,陈平安一时间对这些儒家书院,有了更复杂深刻的感受。
陈平安问道:“你要进庙烧头香?书院君子这么做,不会有问题?”
钟魁有些忍俊不禁,“如果被书院某些迂腐夫子晓得了,非议应该会有一些,只是无伤大雅,读书人没你想的那么死板。”
钟魁咦了一声,满脸促狭笑意,“好嘛,借你的光,我可以领教一下埋河水神娘娘的暴脾气了。”
钟魁嘴唇微动,两人四周的埋河水流如遇河中砥柱,绕行而过,同时泛起一阵淡淡的莹光,大伞遮蔽,华盖当头,遮掩了两人身形。
然后钟魁抓住陈平安手臂,“随我一起去看好戏。”
埋河变得浑浊不堪,汹涌跌宕,像是有一连串水下闷雷在河中炸开。
距离水神庙三四里,一段河流的底部,成了一处战场。
陈平安遥遥望去,有一个娇小身影,手持一物,每一次挥动,都在水中滑出一条绚烂的银色弧线,由于速度太快,银线不断累积,就像一幅凌乱的草书,充满了大写意风采。
那个身影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,在漆黑黑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