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挽鬓角,秦姒微微摇头:
“其人看似机敏智慧,却不知独关难守的道理,赵王爷在时,天狼已然蠢蠢欲动,他老人家不在了,凭他,怎么守得住此关?”
“他不是不懂,而是不愿罢了。”
收回目光,杨狱心中明镜也似。
任何事,都有利弊。
他肃清西北道内绝大多数的大小士族,清缴出了足够西北道全境百姓数年用度的钱粮,诸般大小事,也无乡绅的掣肘。
同样,也得罪了天下的士族。
风君子纵然有心投靠,其家族也绝不会同意,而对于杨狱而言,他持戒‘不法’,由己到外。
他自己都严守此法,自不会对他法外开恩。
是以,此次回返,两人默契的略过了此事不谈,风君子是不知如何开口,而杨狱,则懒得理会。
他本也无心拉拢士族,身怀通幽,手握生死簿,他根本不需要从士族中挑选人才。
杨狱并未直言,但秦姒心思聪慧,已然猜出他话中的意思,想说什么,又不知从何说起,只是轻声叹了口气:
“赵王爷乃是大明擎天之梁柱,他这一去,真不知这天下,会乱成何等模样……”
杨狱默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