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烧后的硝烟没有全部散去,灰烬似乎还有余温,或许,他们还没走远?
“聂文洞。”
再一次念叨起这个名字,杨狱一伸手,一口长弓已被他握在掌中。
他弯弓,搭箭,望向高天,云海中,隐可见一头白鹤盘旋在山林之上,渐渐远去。
崩!
……
……
巨大的德阳府众生百态图前,聂文洞淡笑而立,似乎来的不是要来捉拿他的徐文纪,而是前来与他探讨画技的同窗好友。
不见丝毫剑拔弩张,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从容淡然。
“恬不知耻!”
丘斩鱼脸色铁青,握的刀柄‘咔咔’响,恨不得出手力劈了这条老狗。
可他无法出手,一道强大的气息已然锁定了他,是那老和尚。
“画很好,可还不够好。”
徐文纪神色漠然,他似在端详画卷,又似在打量聂文洞,淡淡道:
“可惜,从头到尾,老夫只瞧见了两个字。”
“哦?”
聂文洞眼皮一颤:“请文纪兄指点。”
“你不负当年才子之名,此画足可称上品,可老夫看在眼中,却只有‘虚伪’二字。”
徐文纪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,语气也不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