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还是余凉开口,道出魏正先的难处。
“魏某少年从军,近七十年里不知多少次遭逢厄难,若无诸位同袍舍命相救,实无今日的魏正先。”
他缓缓起身,负手踱步,语气中带着回忆:
“我曾在他们墓前立誓,魏某一日不死,就要护他们子孙周全。龙渊风波太恶,青州军,承受不住……”
“若为青州军,大将军才更不能置身事外!”
丘斩鱼沉声道:
“那张灵峰囚母欺侄,绝非良主。若任由他继承王位,他日境况,只怕不如现在!”
“大离、天狼王庭不灭,边军就仍会存在。张灵峰纵坐上王位,也不会擅动我青州军。”
魏正先摇头:
“我在,则青州军,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。”
边关不定,边军就不会被彻底裁撤,可边军不可撤,不意味着他不可动。
他很清楚知道这一点,故而,这些年,他始终低调,不给任何人针对他的把柄。
“大将军,不妨看一眼徐老大人的手书。”
祁罡开口,声音沙哑。
同在青州多年,他对于这位边关大将自然知之甚详,这位勇猛了半生的老将军,近些年实在被压的没了锋芒。
看着递到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