浸湿,身为一个剑客,没有人比他受到的惊吓更为强烈。
只一剑而已,他竟升起一种,自己不配拿剑的羞惭与挫败……
“张,张……”
血魔双肘撑地,身下,是粘稠的血泊,他僵硬抬头,一条血线,自眉心正中直至下颌。
经由喉管直至衣衫之下……
败了!
时隔一千两百年后,他再一次败在了宿敌手中。
这一幕,他不是没有想过,然而,他如何都没有想到,这一次,他会败的如此之凄惨。
千载之前,为了镇压自己,这老道人走遍大江南北,用尽手段才以搏命之法,钉死自己。
可如今……
“一剑,一剑……”
沙哑而惨淡的笑声中,安道人强撑着身躯,盘膝坐下,任由血液滴答流淌。
“你放弃了武道,可神通又无法修持精进,道术、异术也全被忘却,一心只有道果,只有长生,偏执如魔……”
还剑归鞘,老道人无悲无喜,神色平静:
“其实,不外如是。”
“哈哈,哈哈哈!”
似乎是被宿敌的评价深深刺痛,安道人放声大笑,直笑的血与泪一并流淌:
“张邋遢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