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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耸入云的山巅,杨狱第一眼看到的,就是袖袍垂地,长长一拜的王牧之:
“后末进,王牧之,见过大宗师……”
大宗师,于某种时候,就不再是境界的称谓了。
“千年之后,当时远胜于今日的武盛世吧。”
老道少有的有些感慨:
“成仙四步,武圣四步,你都走的很远了,老道当年,比你也强不了什么了。”
“何德何能与大宗师相比?”
王牧之的态度恭谨,一丝不苟,更十分干脆的掏出了一抹泛着流光的种子:
“这是安道人的‘神种’……”
“有趣。”
张老道又瞧了他一眼,拈起那枚种子,走向大殿:
“最后这片刻时间,老道有些话,你乐意听,就进来,不乐意,就走吧。”
“拜别张真人……”
王牧之也不犹豫,长身一拜,就自离去。2
天比高峰顶的大殿之中,邋遢道人给了每人半盏茶的时间,一一接见,一一打发。
杨狱不急,故而落在最后,趁此间隙,感应着鼎内的冥书。
一如那小鬼之音,这冥书确实有过被斩的痕迹,此时正在缓慢蠕动修复着,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