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,或充作罪奴徙往边境,这方惊觉邈月尊者已然是对自家开恩了。
故而对上门来请教旧篆的赵莼,更是感激言谢,知其在此事中有所奔走,遂将毕生所学倾力相授。
赵莼自乐得于此,去往许家路途,又暗在手心描画今日修习的篆文,念念有词。
一路走着,竟是缓缓将心神沉入其中,连何时有人站在身前都不曾察觉。
还是在此人身影落于脚尖处,才叫赵莼身躯一顿,抬头望去。
其面相清俊,约莫三十过半年岁,留着山羊胡,身形清瘦颀长,着一身灰白道袍,有浆洗发白之感,乌黑头发简单梳了个咎子,斜斜垂在脑后,他两手端于身前,有一乌木长拐靠在臂弯,另一手臂则挂着朴素行囊,甫一瞧之觉得风尘仆仆,与凡人无所区别。
但赵莼脸色微变,心中顿起警觉。定仙城早已封锁不许出入,哪会有什么外来之人,且眼前这人瞧上去毫无法力在身,但近身时却令她毫无所觉,便不可谓不可怖了!
“小姑娘,”他施施然将话落的行囊扶回肩头,笑道,“老朽久久不曾入城,早前才刚回来,瞧着城中街道萧索许多,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啊?”
那温和含笑的目光落在赵莼身上,却令她有为人洞穿之感,不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