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出来的魁梧汉子,却憨实一笑,告诉她每回送酒去的地方都不一样,要先等客人告知了才行,不过店中伙计前日才送酒回来,听说那路走得艰难,便想是去了北山较为蜿蜒险峻的地方。
赵莼将这些记于心头,方提着酒往北山行去。
使得缩地成寸后,看似遥远的路程,便再不像从前那般须耗费良久,只不过降下神识探查一番,却半点不曾觉察出那竹幽池在何处,亥清避世两千载,与擎争也有多年未叙,当年二人似乎为了此事大打出手过,缘由无非是擎争刚硬,觉得亥清不可为一时之失意,而过于沉湎悲恸。
乃至于到了赵莼拜师之际,这位大能都不曾拉下面子到场。
故而那竹幽池究竟在什么地方,恐怕连亥清也说不清楚。
她循着店家伙计的说法,一路只往蜿蜒险峻的地界走,四处山头或苍翠,或荒僻光秃,只是都不见竹林幽深的景象,更消说有擎争身影了。一来二去,找了许久也未有个结果,待昼夜交替翻转几个日子过去,赵莼终是从空中落下,直接踏上蜿蜒山路,亦不忘往周遭查看,是否有灵机充裕之处,可为隐蔽之阵的阵眼。
直走到尽无可走,她方蹙眉停下,却又不愿就此放弃,遂打算再行一遍,看有无遗漏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