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苦浮现在邓布利多的脸上,眼睛里闪烁着泪花。
“我大概有些理解了,”菲利克斯轻轻地说:“在人们普遍迷茫且不满于现状的年代,思想会杀人。”
他们聊了很长时间,邓布利多不再避讳他和格林德沃曾是挚友的关系,可能是黑夜带来的安全感,他坦言自己曾受到引诱,为格林德沃的邪恶事业出了很多主意,贡献了很多智慧。
菲利克斯为他倒了一杯葡萄酒,劝慰道:“你没必要为此自责,阿不思,你从来没有把心中的想法付诸实践。谁年轻的时候没有些或是崇高或是卑鄙的想法呢?有才华、有智慧的人往往犯的错误更大,因为寻常的小事对他们来说没有挑战性——统治世界什么的,我也想过啊。”
邓布利多愕然地看着他。
菲利克斯耸耸肩,“我确实很认真地考虑过,最后的结论是不划算。付出太多,回报又太少。”
邓布利多展露笑容。
接着他低头打量手里的高脚杯,叹息地说道:“但如果你的理想只能通过权力来实现呢?那些执着的、美好的愿景,当你孜孜以求渴望到达那里,希望它变成现实……那种极端的痴迷,也许只有更加冰冷的现实才能把人唤醒,可又有什么用?一切都晚了。”
每个人看重的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