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想骑着御骑营的马匹混入淮荣城中,毕竟刚刚在城外,诸葛望道瞧见不少御骑营的人穿过城门,都无人阻拦。
可是,他刚到门前,便发现士兵们已然换岗,有几个兵卒走出城门,手里拿着一大卷泛黄的布告,提着浆糊桶,在城墙上张贴告示。上面把诸葛望道写成是一个通敌叛国的罪人,并且还画了肖像。
“也不知道是谁,把我画的这么像。”诸葛望道骑着马远远地立在围观人群后面,仰望着布告,心中嘀咕道。
他想起,昨夜喝酒时,的确是有五六个画师在一边作画。刘善儒说,这是他带来的,要把两国其乐融融共享佳肴的场面画出来,也算是一个见证。当时并没有多想,现在细细回想起来,恐怕就是再让画师临摹自己的肖像,以便今日之用。
“这老太监真厉害,倒是把每一步都算的清清楚楚。”诸葛望道叹息道,“只是害我一人也就罢了,这上百名的随从岂不无辜,多半数是自己一路上的那些官员安排护送的。现在却在客死他乡。”
心里虽怨,可诸葛望道却不敢停留,拨转马头便往淮荣城郊而起。此时,他上天无门,报国无路,骑着马一路走走停停,忽南忽北,忽东忽西,不知去途和归路,走了良久,却又好似什么都在打转,什么都没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