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茫茫一片,着实瞧不出尚有多远。
程鸿渐忽觉寒风催劲,不住呼啸,随即朝窗外顺势一望,遥见官道旁有名大汉,手持长杆宣花斧猛顿积雪,右足发狠踹向倒地马匹,愤懑呼喝,又瞧他左臂缠着布条,已被鲜血浸透,显是受伤不久,当下心生怜悯,便向坐在车辕的家仆道:“吉祥、旺来,你俩将车赶到那大叔身旁停下,我瞧他受了伤,坐骑又没了,咱们载他一程吧。”吉祥颤声劝道:“少爷,我瞧那厮凶神恶煞的,可别还是甚歹人,咱们还是闲事莫管吧。”
程鸿渐微一沉吟,道:“应该·····不会吧······天这么冷,左近又没个人家,他若冻得太久,铁打的人怕也要冻坏的。”他生性好善,又因自幼体弱多病,较之常人更知其中苦楚,是以仍命家仆将车停在大汉身旁,而那仆役暗觉鸿渐过于悲天悯人,当下不置可否,默不作声。
易巧倩怪那仆役轻慢,便即放下窗格,哼了一声,道:“少爷让你们做什么你们不听,难道想受罚不成?再说,即便他真是坏人,你们两个还打不过一个吗?”她素知鸿渐心善,方才这般发话,如此一来,较之鸿渐更有主人做派。
吉祥早瞧出易巧倩跟自家主人甚为要好,自是不敢得罪,只得长叹一声,道:“唉,奴才听少爷、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