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他家儿子临终前欠下了赌债,硬要李老伯交出地契,而李老伯没甚法子,只得将此物当给了我······”李轶打个哈哈,道:“这般看来,你倒是要坐收渔利啊。”
李轶那厮这般言语,赌坊群客便知此事原委非虚,但瞧鸿渐径向那厮正色道:“小可惟愿你迷途知返,而我便可将地契还给那位老伯,不收分文利钱,如此你我两家亦也不必博赌了。”李轶讪讪言道:“老子不跟你罗唣,只管在赌桌上较出个高低来。”
程鸿渐未再多言,转而又向群客辞别,便携伊人出得赌坊,惟留观者私议,难以自绝了。李轶登感老大不是个意思,便即拂袖步入内室,陈莲儿乖觉尾随,而后奉迎道:“大官人赢了不少钱财,而那两个开当铺的小雏儿也只得耍些嘴皮了。”
李轶悻悻薄嗔,复又颇没好气道:“你懂甚鸟,老子在此横行,哪个敢有不服,而这两只小雏儿却是来挺棍棒的,老子要是不嚼个稀巴烂,往后还怎生厮混!”
那香艳姬人直听得白莲身微颤,如此强露笑颜稍定神,随后说道:“哎哟哟,大官人是赢定了的,更何况你还有堂兄李通,这会子委实多虑了。”
李轶稍感宽怀,方才自得颔首道:“老子倒他娘气糊涂了,本大官人堂兄好歹是当朝太常刘歆的门生